喻黄|【鹤落山曲】0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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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正磨蹭着你侬我侬,管家就迈着急匆匆的步子找来了。

“家主,快些吧,军营都派人来问了。”管家一脸汗,显然是被催问过多次才战战兢兢过来的。

喻文州见了,心下顿明,却也不急不恼。“就来,先备了马匹。”

“哎哟祖宗,早都给您准备好了。您……您和夫人……加把劲啊……”管家又急了许多,一下子措辞的方寸也没能拿稳,顿时失了底气,匆匆几句就回去应付琐事了。


驾马至城西的练兵场。离练兵场还有些距离,就已经能清楚听到场内士兵练武的呐喊声,再近些,竟是连武器破空的声音都能听得见。

黄少天讶异,转头问身侧的喻文州道:“皇上派的所有人马都齐了?”

喻文州摇摇头。“哪儿装的下?这是最大的练兵场。”

黄少天好奇,到底多少人才能有这样的架势,又问:“那这儿屯了多少兵力?”

喻文州笑笑,道:“近一千五吧。”

黄少天闻言,啧啧称奇。


进了兵场,训练时的各种声音戛然而止,弄得黄少天左顾右盼,以为出了什么事。

“等了好久了……军师您可算是来了。压力山大啊……”只见从指挥台上下来个人,小跑至喻文州马下。这人装束俨然与众兵士不同,想来是头领了。黄少天暗想。

“辛苦了。练得怎么样了?”喻文州冲来人笑笑。

“还在练枪。看看差不多了就换剑法。”郑轩回头向台上招招手,就有另外的将领带着全军投入训练,罢了才一五一十答着。

“剑?”喻文州还没张口应声,倒是被黄少天夺了先机。

“夫人觉得有趣?”喻文州闻言问道。郑轩听了,心下暗诽:还以为呢,却是真事?练个兵都要揣着,啧啧啧新婚燕尔啊。面上不由得多瞧了黄少天几眼,再看看喻文州,那看黄少天的神情似乎也没掺假。

“小时候跟我娘练过个把次数,也不知道是哄我还是什么,其他事经常挨骂,倒是练剑她还挺满意的。就是不知道现在还记不记得。”黄少天道。

“那等会我去找把好剑来,给喻夫人练练?”郑轩接茬儿。

“行啊!麻烦您啦!还有就是……不用叫我喻夫人,多生疏多死板。”黄少天扭捏。

郑轩就要开口应了,半路却杀出个喻文州来。“夫人,在外要讲礼节,别难为郑统帅。”终了还暧昧地对黄少天眨了两下眼睛。

黄少天和郑轩:“……”


喻文州身上的病还没痊愈,郑轩将他领到总指挥台上后,就带着黄少天去了兵器库。

“夫人想使剑还是别的新玩意?”郑轩问道。

黄少天挥挥手。“好了好了好了现在喻文州又不在,别这么叫我了,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不用太麻烦,拿把不缺零件的就行了。”

郑轩笑笑,反身去翻找大大小小的盒子箱子去了。正翻到一把不错的,想回身问黄少天,结果举起了剑话都到嘴边了却发现自己除了叫黄少天喻夫人之外,别的称呼一概不知,嘴微张着,一脸纠结地看着黄少天。

黄少天还以为郑轩这是要舞剑来凸显这把剑的威力,没想到这人一招半式都没使呢就跟被人点了穴一样呆立在原地。“干嘛呢郑统领?要舞剑就舞,不用把被点穴的细节都表现出来,哈哈哈哈你太敬业了。”

郑轩收了手,一脸无奈地看着黄少天。“小的剑法不精,哪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?我只是……不知道要怎么称呼……”

黄少天听了,笑得更止不住了。“别拘谨别拘谨,我跟别人家的太太夫人不一样的。我全名黄少天,你爱怎么叫怎么叫。”

郑轩汗颜,暗道,明眼人都知道你和别家的不一样。随即想了想,张口便说:“既然这样,那我喊黄少成不成?”

黄少天听了,觉得“黄少”二字颇有“京城大少爷”的感觉,满意地连连点头。“成!能有什么问题。”

郑轩这才把剑递上。“瞧瞧这把,随您的意,也不是太贵重,但也没有太随意。如何?”

黄少天挥动两下,皱着眉摇摇头。“怕是不行,不合手。”

郑轩又回去翻找,不一会拎出一把给黄少天试了,又不行。如此来来回回倒腾,郑轩心累道:“黄少你……要不自己来挑?”

黄少天正等着这句话呢,也不应声,三两下就扎进了被郑轩翻乱的兵器堆里。


喻文州来兵场,不是来当个领导做做样子视察的,既然肩负军师之职,还有许多战术要商讨。这片练兵场,是距离皇城最近且最大的场子了,而战术最后的定论又不能离开军队的实际情况,否则就是空中楼阁,因此,负责这次作战的其余将领都聚在此地一同商讨。

不知道是不是皇帝的安排,赵达竟也在此。

“好久不见啊喻军师,听闻近来身体微恙,可还好些了?”赵达看见喻文州进了帐篷,笑着问道。

“劳烦赵大人挂念,好的差不多了。”喻文州笑着应他。

“喻军师刚成亲之喜,少不了三天两头和喻夫人耳病厮磨,如今还要在养病之余为国操劳。赵某着实佩服喻军师。”赵达又道。

“哪儿值得大人佩服?想来上回在下丢了颜面吃了败仗,若非是大人挺身而出为在下担了些事物去,在下现今又哪儿有这份精力呢?”喻文州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地久了,本就聪明的人打磨的更加精明。上一句赵达说他“养病之余为国操劳”,实是指他对国事不上心,而下一句喻文州回赵达的,是指赵达那次耍手段让他当了俘虏的那回,最后又将赵达怪罪自己的都推回赵达身上。两人暗斗,身旁数位文武官员,听懂的没听懂的都不敢吱声。

赵达也不恼,饮下一杯茶道:“江山代有才人出啊,今有喻军师,后哪还有人能企及?赵某只愿来世能投胎到喻家去,蹭蹭喻军师留下的光彩才好啊。”

喻文州不瞧他,早就拿起图纸看了起来。“大人说笑了。还是以国事为重吧。”

众人闻言,才敢一一把手头上的事情报上来。那赵达瞧了,暗觉无趣,本来皇上也没派他来掺和,也就拍拍屁股走人了。


黄少天提剑兴冲冲地往回冲时,却听见帐篷里热火朝天的讨论声,知道喻文州正忙着,就惺惺地回去找郑轩了。也不用他找,郑轩正急冲冲地在他身后,

“我的天哪,好黄少,你瞧瞧看这把来,那把剑连这把的万分之一都不及,你要它做什么?”郑轩一脸着急,却拗不过黄少天。

“管他呢,万分之一就万分之一,这把我看得顺眼,使着也顺手,怎的不许我用了?”黄少天现在也不急着去向喻文州显摆了,暂且和郑轩叨叨两句。

“哎哟,实话跟你说吧。这把是从北奚带来的宝剑,我们这最厉害的剑客都使不好,黄少你就别犟了,换这把,行吗?”郑轩软硬兼施。

“那这话跟喻文州说去呗,瞧他愿不愿意给我使这把剑。”黄少天一脸任性的模样。

郑轩看他这样,仿佛懂了什么叫做恃宠而骄。当即无语,只能叹气。


最后黄少天还是使了这把剑。

当时,喻文州对郑轩说:“你要相信,喻家太太是有能力成为剑圣的。”

郑轩笑笑,什么都没讲就走远了。

黄少天在一旁凭空挥剑,一边挥着一边回想着儿时练过的剑法,得亏他记忆力过得去,喻文州看他耍得愈发有模有样了。

“少天,你可知这把剑的名字吗?”喻文州突然问道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黄少天耍得太过认真,一时竟觉得喻文州的声音虚无缥缈,凭空而来。

“不知道。”黄少天不觉听了动作,回到。

“冰凝剑锋一抹寒,雨结宝鞘如玉镶。得来冰雨二字,即为此剑。”喻文州的一字一句都像是被呼吸缓缓带出而成的。

“冰雨……好名字。”黄少天听了,看着静坐着的喻文州,不觉痴了。

“今后,少天要好好照料它。”喻文州笑。

正如要好好照顾我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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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些更六一贺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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